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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交尾和争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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蟋蟀是雌雄别居,大家都不大愿意出门。
那么终究是哪个出门呢?是叫的雄虫,走到被叫的雌虫那边去呢?还是被叫的雌虫,走到雄虫那里去呢?若说在交尾时期,鸣声是远远地隔离开的两家间的向导,那么应该是哑的雌虫,走到饶舌的雄虫那儿去。
可是,你如其细细观察,好像雄蟋蟀有一种特别方法能够追寻无声的雌虫。
如其有两只求婚者,便要起激烈的斗争:双方相对立起,劈头便咬头盖——但这是很结实的兜,大腮咬不进的。
接着,扭结着在地上打滚,再立起,各自分开,败的便赶忙逃走,胜的高唱凯歌。
此后,胜利者便在雌虫的周围骨碌骨碌兜圈子。
它用指尖将一根长须拉到腮下来,细细地玩弄,涂上一层唾液,又将穿着铁跟靴、缠着红带的长后肢,焦灼地踏地,或向空中弹蹴。
两翅虽迅速地颤动,但并不发声,即使发一些微音,也是不整齐的擦音。
求婚失败了。
雌虫已逃跑而躲入草丛中,但它还在牵帷眺望。
这恰和古代希腊牧歌中的名句所咏一般:
逃向柳荫深处。
好从隐处观瞧!
恋爱的历程,是到处都同的。
歌声又起,是低低的而夹着颤音。
雌蟋蟀终究因这般的热情而动心,从隐处出来。
对方走到雌虫的面前,忽又掉转身来,尾巴向雌,伏着倒退,一步一步地逼近来,再三地想滑进雌的腹下。
这奇妙的后退的运动,终究达到目的。
一粒精囊,比针头还细小的微粒,摇摇地落下了。
十米左右的长距离旅行,在蟋蟀真是一件大事业。
那么事情完毕后,平常幽居鲜出、地理不熟的它,已无法回家了。
它已没有重新掘穴的时间和勇气,只在草畔彷徨,往往做了巡夜的蛤蟆的点心,得到悲惨的结局。
它虽因求爱而失家杀身,但已完成了传种的神圣义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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