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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博士与板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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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只是为了客气一下,我回头问:“要肉串还是板筋?”
四个人中,只有她明确表态。
“板筋吧!”
她说。
于是十个肉串,十个板筋。
她的牙齿在迷离的灯下显得明亮而齐整,切割板筋的能力应该很强。
果然,“咯吱咯吱,咔哧咔哧”
,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。
让人想起童年夏日的青草,如何与满坡的山羊遇个正着。
这种情景让人向往。
于是想学学她,拿起一串板筋放在嘴里。
“咔嘣”
,只一下,靠里的大牙好像被硌掉。
脆骨的碎片插进了牙的缝隙。
这是昨晚七点半发生的事。
自昨晚至现在,痛感仍在持续。
猜不透它到底要求什么,要证明什么?
如果它要求进入文字,并借此证明板筋对于思想者个人生活史的重要性,它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。
——我现在写下它,就意味着它已被语言固定,获得了历史身份,获得了存在的确证。
但仍然不能让人释怀的是,同一块板筋,为什么带给人的感受却如此不同?
2008.6.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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