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,赶在运河结冰之前,沿着济水到了历城,然后从历城陆路前往临淄。 这一路顺风顺水,简直有神力加持一般。 ... 驼铃声断续响起,穿行在戈壁与荒原之间。阿禾倚着车厢,手中摩挲着那块嵌入白沙的残陶片,“冤”字早已模糊,却如烙印般刻进她的骨血。车外风沙扑面,天地苍茫,仿佛历史的尘埃正一寸寸覆盖过往的伤痕,又似在无声催促:前方还有未竟之言。 三日后,她抵达凉州边境。北魏遣来的迎使立于驿馆之外,身披玄色锦袍,腰佩玉带,神情肃穆却不掩一丝局促。此人姓元,名景安,乃宗室远支,现任廷尉少卿。他向阿禾深揖到底:“我国君上闻阁下秉公执义,泽被边民,特命我等恭迎南来,共立信法之基。”语气恭敬,却藏不住试探之意。 阿禾还礼,不卑不亢:“敦煌不过一...